无毛定理(余子式定理)
早在2017年，引力波就像钟声一样清晰地穿过地球。当它穿过我们的时空区域时，它拉伸和挤压着地球上的每一个人、蚂蚁和科学仪器。现在，研究人员又回过头来研究这个引力波，并在其中发现了隐藏的数据，而这些数据有助于论证一个存在几十年的天体物理学理论。
2017年的引力波是一件大事：天文学家第一次有一个工具可以检测并记录下来，这个工具称为激光干涉仪引力波观测台(LIGO)。天文学家发现，第一个波是两个黑洞在遥远的太空相撞的结果。
现在，一组天体物理学家对这段录音进行了另一项研究，他们发现了一些其他人认为需要几十年才能发现的东西:对“黑洞无毛定理”的精确论证。这一黑洞理论至少可以追溯到20世纪70年代，斯蒂芬•霍金曾对这一理论进行了严格证明。
麻省理工学院物理学家、论文第一作者马克西米利亚诺·伊西(Maximiliano Isi)说，当物理学家说黑洞没有“毛发”时，他们的意思是，天体物理对象非常简单。黑洞之间只有三个不同之处：自旋速率、质量和电荷。在现实世界中，黑洞的电荷可能相差不大，所以它们实际上只在质量和自旋方面有所不同。物理学家称这些光秃秃的物体为“克尔黑洞”。
伊西告诉Live Science，没有“毛发”的黑洞与宇宙中的其他物体非常不同。例如，当真正的铃声响起时，它会发出声波和一些无法察觉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微弱引力波。但这是一个更复杂的对象。钟是由一种材料制成的，例如(青铜器或铸铁)，而根据无毛模型，黑洞都是均匀的奇点。每一个钟都有一个独特的形状，而黑洞都是无限小的、无量纲的点，在空间中被球形事件视界所包围。钟的所有这些特征都可以从它发出的声音中检测出来 -如果你对钟和声波有所了解的话。伊西说，如果你能以某种方式感知钟的引力波，你就能发现它在钟的组成和形状上的差异。
“整个事情的秘诀在于波形 —— 这种拉伸和挤压的模式 ——编码了源的信息，也就是产生引力波的东西。”他告诉Live Science。
伊西说，研究2017年引力波的天文学家对引发它的黑洞碰撞了解了很多。
但录音很微弱，而且不是很清晰。 LIGO是世界上最好的引力波探测器，它使用激光测量华盛顿州L形排列中相距2.5英里(4公里)的镜子之间的距离。 (类似的探测器Virgo也在意大利探测到了这种引力波。)当引力波在LIGO上空翻滚时，它扭曲了时空本身，并非常轻微地改变了这个距离。但伊西说，这些引力波的细节不足以让探测器记录下来。
“但这就像我们从很远的地方聆听一样。”伊西说。
当时，引力波提供了大量信息。黑洞的行为和预期的一样。伊西说，没有明显的证据表明它没有事件视界(没有光可以逃脱的区域)，并且它没有明显偏离无毛定理。
但研究人员无法确定其中的许多观点，尤其是无毛定理。 伊西说，研究波形中最简单的部分是在两个黑洞合并为一个较大的黑洞之后。它持续响了一段时间，非常像一个被敲击的钟，将多余的能量作为引力波送入太空 - 天体物理学家称之为“铃宕”过程。
当时，研究LIGO数据的研究人员发现了振铃中只有一个波形。研究人员认为，仍需要数十年才能开发出足够灵敏的仪器，才能捕捉到铃宕中任何较为安静的弦音。
但是，伊西的一位同事，加州理工学院的物理学家Matt Giesler发现，在碰撞发生后的短暂时期里，撞击的强度足以让LIGO记录下比平常更多的细节。在那些瞬间，波的声音足够响亮，让LIGO听到一个泛音 —— 一个不同频率的第二波，非常像在敲响钟之后微弱泛开的声音。
在乐器中，泛音承载了大部分信息，使乐器具有独特的声音。他说，引力波的泛音也是如此。 伊西说，这个新发现的泛音大大澄清了黑洞振铃的数据。
他说，这表明黑洞至少非常接近克尔黑洞。无毛定理可用于预测泛音的样子; 伊西和他的团队表明泛音几乎与预测相符。然而，泛音的记录并不十分清楚，所以仍然有可能与定理预测的音调有所不同，大约10%。
伊西说，要想达到更高的精度，你需要从黑洞碰撞的波形中提取更清晰的泛音，或者建造一个比LIGO更敏感的仪器。
“物理学就是越来越接近。”伊西说，“但你永远不能确定。”
来自泛音的信号甚至可能不是真实的，而是由于数据的随机波动而偶然发生的。他们报告了泛音存在 “3.6σ置信度”。这意味着大约有6300分之一的几率，泛音不是来自黑洞的真实信号。
伊西说，随着仪器的改进和更多的引力波被检测到，所有这些数字都应该变得更加自信和精确。 LIGO已经进行了升级，使检测黑洞碰撞变得相当常规。根据《物理世界》的报道，计划在2020年中期进行的另一次升级会将其灵敏度提高十倍。
一旦基于太空的激光干涉仪太空天线(LISA)在本世纪30年代中期发射升空，天文学家们应该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确认黑洞的无毛性，而这在今天是不可能的。
然而，伊西说，黑洞也有可能不是完全光秃秃的，它们可能有跟桃子表层一样的绒毛，很简单，太软太小而我们的仪器很难捕捉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