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兰的时间(芬兰时间)
撰文:Lester Reingold
揭秘纳粹分子留下的“时间胶囊”波兰兹沃切涅茨市的市长高举着密封的纳粹时代的时间胶囊。摄影:Sebastian Kuropatnicki,AP
近日,考古学家在波兰境内挖掘出一个埋藏于希特勒时代的时间胶囊。82年来,这个深埋于地下的时间胶囊没有丝毫改变,而地上的世界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1934年,为了向公众灌输未来第三世界领导者的思想,纳粹党人专门建造了一个培训中心,并在其中一座建筑的地基中埋下了一个铜柱做的时间胶囊,还举行了一次正式的纪念仪式。
二战之后,一些欧洲国家的国界发生了变化。那个埋藏时间胶囊的城镇原叫法肯堡,后来改名为兹沃切涅茨,现位于波兰的西北部。那座名为Krossinsee的培训设施经历了战争的洗礼,如今由波兰军队使用。
自从埋藏于培训中心的地基至今,这个时间胶囊一直无人触碰。当地时间9月6日,考古学家向地下挖掘了6米深,拆掉厚厚的混凝土层,清除积水,然后避开纳粹留下的地雷,最终发现了这个时间胶囊。一周之后他们才将其打开。
期待满满,失望连连
时间胶囊中封存的物品非常令人失望。当地史学家得知这个胶囊可能装有一部纪念1933年法肯堡建镇600周年的纪录片。然而,打开之后考古学家们发现里面并没有胶卷。实际上,只有一些硬币、报纸、希特勒和其他官员的照片、授权建造培训中心的羊皮卷等文件以及两本希特勒所著的《我的奋斗》。
大多数情况下,人们打开时间胶囊,都会很失望。报纸、书籍和官方文件能够帮助考古学家了解当时的情况,但这类材料一般可以在图书馆和档案室找到。钱币和大奖章有一些历史意义,但通常也揭示不了太多信息。
时间胶囊可作为相隔多年的不同代际的人直接交流的重要方式。但实际上,建造和封装密藏器的人经常会对预期的受众不甚了解。时间胶囊的制造者可能想纪念一个特殊的时刻,比如那个纳粹培训中心的奠基仪式,而后代人则更可能想了解早期时代的日常生活和流行文化。
1939年,当西屋公司计划建造一个封存于纽约世界博览会的时间胶囊时,一位顾问笑道,“5000年后谁会关心霍华德•休斯、大学足球、时装表演、唐老鸭或者女人的帽子、香烟、纺织品、钢笔这些东西呢?”但实际上,这些普通的物品要比委员会花名册、市长的公告等文件更能引起后代人的兴趣。事实上,写给尚未出生的人的简单朴实的书信通常是最宝贵的物品。
考古学家在最近发掘于波兰的时间胶囊里发现了报纸和钱币等物品,这也是时间胶囊中的常见物品,不过后代人对这些物品并没有太大兴趣。摄影:Sebastian Kuropatnicki,AP
保存完好
波兰的时间胶囊最终被后人发现,且封存物保存完好,从这两方面来说,这个时间胶囊是成功的。许多时间胶囊被封存后再未被找到。以加州的科洛纳为例,该市建造并封存了一批时间胶囊,然而其中的17个却不知所踪。
还有很多时间胶囊中的物品随着时间流逝而损毁了。1930年,帝国大厦的地基中放置了一个装有纪念物品的铜箱子。大约50年后,在一次周年庆典中,人们打开了这个箱子。然而,经过多年的渗透,箱子中的物品早已腐烂。
与其它的时间胶囊相比,波兰的这个胶囊有些与众不同,因为其埋藏者和发现者彼此毫无关联。通常情况下,时间胶囊能将相隔久远的人联系起来。祖先和后代对相隔的这些岁月充满兴趣和期待。对于波兰的时间胶囊而言,打开铜柱的人对埋藏者没有丝毫喜爱的情感。当历史学家首次拍摄铜柱内的物品以便向公众展示时,两本《我的奋斗》必须封面朝下放置,因为在波兰任何被视为宣传纳粹主义的做法都是违法的。
铜柱中的物品将会进入博物馆展览,不过还会附上强调纳粹应为数千万人的死亡负责任的说明,包括600万波兰人,其中一半的犹太人。
时间胶囊的称谓由来
如今,兹沃切涅茨铜柱可能会被今天的考古学家称之为时间胶囊,不过其创造者还不这么叫。在1939年的世界博览会上,西屋公司的公共关系专员G. Edward Pendray首次创造了这个词汇。
多年来,时间胶囊还曾被称为“保险箱”、“箱子”甚至“盒子”。封存于奥格尔绍普大学的时间胶囊是世界上最大的时间胶囊之一,预计于8113年打开,它被称为“文明地窖”。
“时间胶囊”并不是Pendray最初的想法。西屋公司的时间胶囊是一个表面光滑的鱼雷形容器,因此他原本计划称其为“时间炸弹”。
(译者: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