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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洲印象(欧洲印象属于哪个社区)

频道:科普故事 日期: 浏览:1222

荷兰阿姆斯特丹运河两岸

荷兰阿姆斯特丹运河两岸

想象中的阿姆斯特丹,仿佛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金陵。俞平伯和朱自清相约文字游戏,同游各作《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小俞写到:“又早是夕阳西下,河上妆成一抹胭脂的薄媚。是被清溪的姊妹们所熏染的吗?还是匀得她们脸上的残脂呢?寂寂的河水,随双桨打它,终是没言语。密匝匝的绮恨逐老去的年华,已都如蜜饧似的融在流波的心窝里,连呜咽也将嫌它多事,更那里论到哀嘶。心头,婉转的凄怀;口内,徘徊的低唱;留在夜夜的秦淮河上。”其实我不大欣赏这段既乖巧又慵懒的文字,旧文人的心理,总归有些灰霾。抵达荷兰翌日,我们闯进了“阿姆斯特丹的秦淮河”。

荷兰风车

荷兰郁金香

此前我的荷兰印象,或许来自塞万提斯的反骑士小说《堂吉诃德》。现在看来,堂吉诃德似乎更像一个来自中世纪的穿越式人物,他骑了瘦马,右矛左盾,满脑子的魔法,把客栈外旋转的风车当作怪物,冲上去要跟它决斗,结果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且贻笑大方。中学时代的世界观还很朦胧,当时只是觉得现实中怎会存在这样的奇葩?我们下榻在远离城区的一个宁谧的小镇,凭窗即可见到大风车和绚烂过后的郁金香田。

荷兰木鞋

荷兰王国地处欧洲西部,西北濒临北海,海岸线长1075公里。它1648年以前曾受哈布斯堡王朝、罗马帝国和西班牙统治,独立后倚仗全球最大的船队迅速崛起,十七世纪称霸海上世界,如今仍是西欧与世界贸易往来的门户。作为世界著名的“低洼之国”,它60%以上的地区海拔不超过1米,38%低于海平面,最低点-6.7米。由是水网稠密,水面占国土面积逾1/6。也正因此地理条件,荷兰人500多年前发明了木鞋。我在手工作坊试穿,感觉很像古时候的木屐,呱嗒呱嗒只能小碎步且很硌脚。

荷兰须德海围海造陆工程示意图。图源网络

荷兰巴里尔大坝

荷兰巴里尔大坝

匆匆间攀援鹿特丹港灯塔,在逼仄风疾的高空平台,我竟有些恐高。转而在海牙国际法院门前做个秀,向晚时分赶到海边。荷兰自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实施了为期三十年的须德海围海造陆工程,新增陆地5200平方公里。据说其挡潮闸的建筑技术水平居世界前列,水质的“排咸纳淡”技术亦很领先。桥面风大如斗,竟有些站不稳。远眺巴里尔大坝,工程浩大而壮观,堪比万里长城,令人惊叹不已。此项目有关生态的争议至今无休,或许再过五十年,我们才有资格评价。

荷兰阿姆斯特丹运河游船

白日里在阿姆斯特丹运河乘船,两岸是繁华的商铺;有小学生背了书包一边玩一边走。夜幕四合,我们重返运河两岸。光怪陆离的霓虹灯黯淡了月色,仿佛一出舞台剧突然转换了角色和场景。

荷兰阿姆斯特丹运河之夜

荷兰以宽容的社会风气而闻名,毒品、性交易和堕胎法律的自由化为世界之最,且在全球第一个把同性婚姻、安乐死合法化。

荷兰阿姆斯特丹运河之夜

“橱窗女郎”成为宵夜的特殊商品,或搔首弄姿,或粉帘幽梦。运河两岸人流如潮,空气仿佛憋足一泡尿的小号,吹得骚声烂气。导游戏言,不同肤色、不同国籍、不同情调应有尽有,物美价廉哦!呵呵,瞅个新鲜罢了。

荷兰阿姆斯特丹运河之夜

一百多年前的梵高,忿忿然割掉自己一只耳朵。运河边的喧嚣与扰攘,让他听不到葵花向阳时的天籁之音。耳旁掠过萨克斯管淡淡的孤独与忧伤,在河面,在街角,在身心,缓缓流淌。

比利时布鲁塞尔原子塔

告别阿姆斯特丹,赶往布鲁塞尔。大巴车启动中,总台小姐突然举了单子撵上来,说有收费电视未买单。领队F哥一脸肃然死盯着我,我则把脸扭向窗外。他说查,看是哪个房间?话音未落,洛邑G哥颤巍巍站起来我我我……待他下车,一车爆笑足以掀翻车顶。此仁兄开口总是语重心长,说年轻人可要抵御花花世界的诱惑啊!没到法兰西,达尔杜夫就迫不及待地掏出手帕递给道丽娜,说你快把胸脯遮住吧。

比利时布鲁塞尔尿童于连

《东方快车谋杀案》里的波罗探长不知何故自称“比利时小人”。没见到大侦探,遇见布鲁塞尔第一公民“尿童”于连。相传西班牙占领者想炸毁布鲁塞尔,幸得小于连夜急,一泡尿浇灭了导火索而拯救了全城。每年10月1号,小家伙会穿上我国赠送的红色对襟裤褂。据说他曾撒了一天啤酒,又惊又喜的游人用手捧了开怀畅饮。今无啤酒可喝,我只是在他身后建于十二世纪的大广场品尝、购买了各色巧克力。

比利时布鲁塞尔大广场

大巴车司机即比利时人,壮得像头牛,差几个月满65岁即告退休。他老婆精瘦得像一根长而精致的棍子,足蹬大马靴,手牵大狼狗,前来共进午餐。一问大惊,这老婆姨居然是全球屈指可数的波音747的“女司机”。午后饭饱神虚,全队的老佛爷——火车头老Y,年尚不及花甲,带领一车人东倒西歪,有人呼噜,有人垂涎。据说南郊有片开阔地,即让拿破仑折戟沉沙的滑铁卢,抱憾擦肩而过了。

卢森堡大峡谷

日游三国,转眼跨进“袖珍王国”、“千堡之国”卢森堡。这是一个富得流油的大公国,国民普遍长寿。佩特罗斯大峡谷把新老城区一沟隔开。匆匆看过圣母教堂、大公宫殿,探阶深入谷底。回望两崖,古木蔽日,游人如豆。在一家很古旧的巷口用晚餐,冷不丁有谁拍我肩膀?扭头一看,似曾相识。亲切握手,问暖嘘寒。他说,回去了聚聚吧?我说好呀。望着他的背影远去,我想我是小脑偏瘫了,一时想不起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