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电影卖花姑娘(卖花姑娘电影免费观看完整版)
丁家营襄渝铁路上四等小站,位于湖北省丹江口市(原均县)丁家营镇,四十八年前襄渝铁路建设时期铁道兵一师一团四营和仓库就在丁家营镇。
鄂西北著名的老白公路(抗战时期修建的湖北老河口—陕西省白河的公路)横贯丁家营全镇(当时为丁家营公社)。在丁家营先叉出一条简易便道伸向襄渝铁路工地和未来的丁家营火车站,二叉路口经过一座古老的木桥就是小镇最热闹的集市,三叉路口钻过一个山洞就是先铁道兵而来的解放军总后勤部被服厂(代号3541).
记得武当山东麓的襄渝铁路丁家营火车站工地两边山高林密,四季常青,春天更是百花盛开,尤其是满山的杜鹃花映红了半边天。
1972年一部电影朝鲜《卖花姑娘,》,一曲“小小姑娘清早起来,拎着花篮上市场,穿过大街走过小巷,卖花、卖花声声唱”歌声传遍全中国。花妮一家苦难,盛开的金达莱花伴随着凄凉的歌声进入我们的眼帘。这部朝鲜电影《卖花姑娘》在全中国人民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人们处处奔走相告,盼着早日看到这部电影。
鄂西北深山小镇老营的百姓也未看电影先闻哭声,不管是远从北京、武汉来的,近从十堰襄樊来的人都会在小镇口口相传,花妮一家多么苦,地主剥削穷人多么狠,万恶的旧社会,穷人的地狱。说着说着自己就会先哭起来,接着就感动了一大片群众。
电影《卖花姑娘》大山里的放映就在3541工厂的灯光球场。
吉普车马不停蹄跑片子,甚至一本一本的跑片子,人歇电影拷贝不歇,一场演完电影拷贝就要送回武汉,附近区域单位谁要也不给。
此时一团部已经搬到西县将军河,老营是留守处。父亲耿绍凯时任留守处当主任。当时、一团在老营还有部队,战士家属都想先睹为快,纷纷要求去丁家营看这场电影,那时团留守处家属委员会主任是石银才团长爱人申玉珍阿姨,母亲是副主任。看到战士、家属迫切心情,父亲请示团领导批准,着手组织干部战士和家属子女去看,这不仅仅是看一场电影的事,也是一场生动的阶级教育课。
那天,团领导安排五台解放牌卡车接送战士、家属,还有部分地方政府领导也随部队车去丁家营看电影《卖花姑娘》。老营距离丁家营有三十多公里,经过元和观、遇真宫、草店码头、青微铺大队公社,沿途公路不断出现走路去丁家营看电影的人流。那一天老营小镇人民几乎倾城而出,搭车的搭车,走路的走路,不管多远、多累,就是不吃饭带上干粮也要翻山越岭尽快赶到。
电影是在3541工厂灯光球场放映,狭窄的山沟里挤满了四面八方涌来的近万观众,宽银幕前后山坡上都坐满观众。当影片放到花妮的妹妹被地主老财弄瞎了双眼,孤苦伶仃的顺姬每日在村口哭喊妈妈和姐姐时,观众感同身受,大人孩子难掩哭声,电影中凄惨的音乐和苦难的画面,极大感染着全场群众,夜幕下哭声此起彼伏,从这山传到那山,仿佛夜空中的星星也在哭泣、月亮也在流泪。
花妮一家的苦难遭遇、妹妹的悲惨命运被影片表现的淋漓尽致,从头到尾紧紧牵扯着观众的心。水为之动情、山为之动容。
那次看电影是母亲和家属们跑的最远、看的时间时间最长、流泪最多的一场电影。
电影结束后,意想不到的情况出现了,近千群众纷纷把部队的五个车围得水泄不通,要跟部队车回老营,超过跟车来人一倍还要多,当时每部车上都挤满了人,早已分不清你我,车厢板都要被挤掉了,车根本就开不了,不断有人喊:我们都是老营的,要跟车回去。
父亲和留守处杨于训指导员商量决定:迅速做群众的思想工作,父亲带队第一批先走,杨指导员和几个战士留下稳定第一批走不了的老营观众,第一批到老营后在安排车来接他们,躁动的人群才平静下来。后来杨指导员就带着老营的父老兄弟沿着公路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等车来。
父亲带着第一批回到老营后,安排车从速返回,接杨指导员和第二批人安全回到老营,此时已经鸡叫三遍。老营和丁家营一样人们彻夜未眠,仿佛沉浸在《卖花姑娘》的电影故事中。
“千朵花儿万朵花,千朵万朵金达莱花,我爱妈妈的一遍忠心,花儿一样盛开怒放------” 影片中的插曲歌声旋律优美、哀婉动听,感到过多少观众眼泪湿衣襟。这部电影后来发行了很多拷贝,宽荧幕、窄荧幕,双机、单机都有,老营镇上的电影队把影片送到山里每个角落,我们看过了很多遍,每次都让人心灵震撼。(上图为现在的丁家营镇)
我们记住了《卖花姑娘》,记住了电影的翻译何鸣雁,记住了配音向隽珠,记住了花妮一家,乃至今天在街上看到手捧鲜花的女孩立刻就会想到《卖花姑娘》中熟悉的旋律和美丽苦难的花妮姑娘,想起武当山下夜奔丁家营看电影的情景,想起襄渝铁路丁家营工地父亲曾经工作过的四营,想起父辈参加抗美援朝三千里江山盛开的金达莱,想起丁家营火车站两边山上映红半边天的杜鹃花。
耿金和(金沙坪)2023年年5月6日